“是你!”
被扔在地上的李和平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弹了起来!
“乖——安静!”张天崇把手按在李和平的背上,不让他跳起来,“不用这么激动,之前你们说的话我全懂听见了,我现在是看在李大叔的面子上和你聊天,可不是想要看你鲤鱼打挺。”
张天崇说这句话的时候喝了一口酒——就是他扮酒鬼的时候买的那一壶。
没有一个人在知道别人要害自己的时候会沉得住气,张天崇也是这样,他需要点东西来压住自己心里的火。
李和平也是个健壮男儿,一身的力气也不小,但是就这样被张天崇一巴掌按了下去,他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,索性就趴在地上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我想知道你朋友的事,那个使者的事。”张天崇又喝了一口酒,“以及……关于你对我到底是什么看法的事。”
“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?”李和平和他兜了个圈子。
张天崇按住他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:“我是个修真者,你觉得呢?”
说话不说全,留半分有的时候会起到更好的效果。
“果然是修真者,仗着自己的实力……”李和平将脸转过去,好像是对张天崇嗤之以鼻。
“嘿!之前你对那个使者唯唯诺诺,这么对我硬气起来了?难道是觉得我会看在李大叔的面子上不会对你做些什么?”张天崇笑了,从自己衣领上取下来一枚绣花针。
其实这不是绣花针,这是张天崇的判官笔,这一支笔不仅仅能变大,而且还能变小,即便是知道了生死簿有着储物的功效,但若是遇见突如其来的战斗,先取书总归会慢上一拍。
所以张天崇把判官笔变成绣花针大小,平时就别在衣领上,用的时候再取下来。
一阵光华闪过,绣花针大小的判官笔又重新变成正常大小,因为此笔本就不是凡物 缘故,所以这支笔上一直有墨。
笔本就不是凡物,墨又岂是凡物?这上面的墨在生死簿中记载说是可“判人生死”,但是在后续解释之中,其实也不过就是拥有着某种特异功效的墨而已。
当然,这种特异功效,包括攻击。
握住判官笔的手挥了挥,张天崇看了一眼李和平,道:“我虽然不是什么小人,但是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李大叔对我有恩,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原谅你的行为——劝你最好还是将事情说出来比较好!”
“哼!”李和平又扭过脸来,恶狠狠的对着张天崇,“你们就是这样,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,从来都不考虑公理!”
“你……们?”张天崇觉着他话中有话,“看来这个城市里面你知道的修真者还不少嘛!”
“那是自然,不仅仅是你,还有那个穿着红衣服的魔女,还……”
啪!
其他房间里面又传来摔盘子的声音,而且这一次要比之前那一次要响得多。
“有人在打架?”张天崇侧耳听了一下,那声音只是响了一下便没有再响过,这个客栈又是恢复到了带着些细微嘈杂的安静。
“你继续说!”片刻后还是没有声音,张天崇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李和平的身上。
“这个城市是在交通要道,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不少的修真者从这里经过,我知道的何止你们几个!”李和平恨恨地说,“连这个阳东城城主也是一个修真者,在某个宗门之下做记名弟子。”
张天崇掏了掏耳朵:“这件事情好像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……就这些么?”
“自然不可能就这些!”李和平脸上突然涌现出恨意,“就是因为你,我朋友才出逃失败,让我白白损失了二十两银子!”
“因为我?”张天崇不敢相信,“怎么可能是我,我一点印象都没有,你小子不会编了个故事来框我吧!”
“你当然没有印象,但是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,就是因为你和那个红衣魔女打斗……”
啪啪啪!
隔壁传来了更加激烈的摔盘子的声音,这一次不是一个盘子,听起来就像是一桌子菜被人掀翻了一样,还带着女人的怒吼声以及男人的劝慰声。
只不过因为房间隔音效果不错,张天崇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,却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。
靠!该不会有人在房间里打架吧!会不会把战火烧到这里来?
算了,还是抓紧问完抓紧溜吧!
张天崇调整好心态,问道:“什么我和红衣魔女……”
“就是因为你和红衣魔女在城外把我朋友打晕,导致我们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逃跑计划就这样落败,否则的话我今天就不会带着钱来这里了!”
打晕?红衣魔女?城外?
等等!
李和平的那个朋友该不会是……
“你朋友走的时候是不是带着一个破布包?”张天崇忽然发问。
“想起来了?”李和平冷笑,“你和那个红衣魔女不仅仅拦住了我的朋友,还把我爹伤成那个样子,我怎么会对你有好态度!在我看来,你这就是在恩将仇报!”
恩将仇报?
看起来的确是有点这个味道啊——
知道这件事情和自己有点关系,张天崇也不好继续压着李和平,只好松开了手……
这件事情终究是咱理亏不是?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可是我记得那个红衣魔女看到你那个朋友正在抢别人的布包……”
张天崇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,但是他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房门嘭的一声就被踢开,一个红衣身影气势汹汹冲了进来,飞起一脚将张天崇踩在了脚下:
“红衣魔女,我让你红衣魔女!这个家伙说了你也跟着说?”
“洛……洛玄月!”张天崇虽然被踩在脚下,但是这个人他不用看脸也知道是谁,“我不是把你甩掉了吗!”
“就你这智商还想甩掉本小姐?”洛玄月不屑道,“我离开不久就看见你这个家伙在屋顶上跳来跳去,还不带下去的,本小姐看了你一路子!”
得!只是聪明一时!
张天崇一阵苦笑——自己以为把她甩掉了就可以放肆了,却忘了在房顶上极其容易暴露,而且自己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找李和平上,竟然是忘记了后面还有一个人看着。
要是自己有气感的话,在自身感知之下,洛玄月绝对无处遁形,可惜自己现在就只是一个务实境巅峰,体内半点气感都没有。
“得,我认栽了……”张天崇直接放弃了抵抗。